俄克拉荷马城的冬夜寒冷刺骨,亚历山大站在加时赛的三分线外,手里的篮球如同烫手的山芋。他抬头看计时器,4秒,起跳,出手,球划出一道仓促的弧线——啪,打铁入筐。最终比分定格在131-128,西部排名第一的雷霆被残阵森林狼上演了一场25分的史诗逆转。更让人心痛的是,这已经是他们本赛季第九次输给西部前九球队,强强对话中胜率降至59%。相比对弱旅时81%的胜率,这似乎就像考试总是栽跟头的“偏科生”——分别输给掘金、火箭、勇士(两次)、独行侠(三次)、森林狼(两次)。
正如古话所说“拳怕少壮”,这支联盟中最年轻的争冠球队似乎尚未掌握将青春风暴酿成佳酿的诀窍。亚历山大在比赛中砍下了39分、10篮板和8助攻的华丽数据,但加时赛仅得3分、连续关键球失手的表现,让人联想到武侠小说中内力不足的少年天才。比赛最后4分钟,森林狼掀起16-0的狂潮,雷霆全队像是被定住了穴道,杰伦·威廉姆斯的突破如慢动作回放,多尔特的三分球也变得扭曲,就连一向稳健的霍姆格伦因轮休留下的内线漏洞,竟让里德和沃克联手砍下43分。
反观森林狼,爱德华兹前三节的“铁匠”表现被教练按在板凳上,然而全队的六人得分上双,使得个人英雄主义显得苍白无力。这并非偶然翻车,翻开雷霆的“高端局病历本”,即便与独行侠交手时防不住东契奇、华盛顿,与掘金对阵时,总能被约基奇打成定海神针,连勇士那帮老球痞也能用传切体系把年轻人磨得毫无脾气。这些教训如同昂贵的学费,让人痛心——他们在弱旅面前的青春碾压,碰上硬仗却变成了平均年龄不到25岁的软肋。
比赛还剩3分41秒,雷霆领先16分时,全队的鞋底仿佛灌了铅。亚历山大持球过半场都需撑着膝盖喘气,杰伦·威廉姆斯的突破慢如回放,全队得分匮乏的表现将“累”字刻在每个跑位上。相对而言,森林狼的沃克和香农,两位替补后卫通过疯狂的折返跑,无情地冲击了雷霆的防线。这种体能悬殊并不是首次出现,面对森林狼的背靠背,雷霆全队凌晨两点半才落地俄城,而森林狼的包机早了七分钟。当老将们懂得合理分配体力时,雷霆年轻球员的节奏仍停留在“开局猛如虎,末节原地杵”的阶段。
看看勇士,库里36岁仍能在第四节化身“库日天”,全靠多年的“省力模式”。霍姆格伦的轮休本不应成为借口,但森林狼即使让出戈贝尔依然能抢下54个篮板,说明雷霆的内线深度相当单薄。华莱士拼到六犯离场,替补席上竟找不出第二个能够护框的大个子。而反观西部其他豪强,掘金有约基奇和戈登的冠军内线,森林狼则拥有双高阵容,甚至独行侠还引进了戴维斯的多塔组合——雷霆的“五小阵容”在常规赛里美如画,碰上硬仗便成了“五小挨打”。
更令人揪心的是他们关键球的套路,尽管亚历山大本赛季已有34场比赛30+的爆炸表现,但在硬仗最后五分钟时,他的真实命中率却下滑。没有约基奇的手递手配合,没有库里的无球牵制,雷霆在生死时刻总是陷入“亚历山大单打→包夹→失误”的死循环。看着更衣室里气喘吁吁的年轻人,不禁让人忆起2012年进入总决赛的雷霆三少。那时杜兰特也爱在关键时刻强投,威少还不会控制失误,而哈登则静待替补席,和现在的这群年轻人何其相似。最终,他们花了多年时间,才各自成为MVP级别的杀器。
要想突破这层天花板,雷霆需要借鉴森林狼的“爱德华兹第四节DNP”策略,常规时间多锻炼杰威和华莱士的关键球处理,不要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亚历山大身上;还需向勇士的追梦和湖人的詹姆斯学习,在季后赛中要有一个能镇场的老将;趁着今夏休赛期,换一个类似里德的灵活内线,别让霍姆格伦独自承担重任。冠军从来不是速成品,就像昨晚比赛的最后时刻,当爱德华兹用一记遮天大帽完成救赎时,他眼中闪烁的,恰恰是几年前亚历山大在季后赛被横扫后同样的不甘。
青春最动人的部分,恰恰在于那份“差一点”的遗憾。雷霆的球迷不妨多些耐心,好汤需要文火慢炖,这群年轻人的天赋早已沸腾,现在缺的只是那一撮名为经验的调料,和一把叫沉稳的柴火。待到来年烽烟再起,谁又敢说这群“差一点”的少年,不能将“几乎”转化为“果然”?在这过程中,人生就是博尊龙凯时,同样是他们亟需明白的道理。